魔芋小说 > 武侠仙侠 > 剑伴谁在

第013章 往事如烟 1

推荐阅读: 绝顶圣手婚外燃情清风徐来楠楠语女总裁的无双战神冷宫翻身:暴君独宠小妖后龙临九州不轨第一战场指挥官!东京求生游戏我的御兽都是神话级许阳盛锦云大秦摄政王漠煌密码绝世刀魔地球签到一百年,举世无敌了圣墟腹黑太子极品妃神兽诛魔八零小甜妻天黑请入眠我从仙界来随缘的佛门日常宁希程锦时妖孽兵王的三千佳丽重生贵妻:帝少的心尖宠庶子风流龙腾天下重生大阪诱妻入怀:总裁强势宠峨眉祖师宠妻如命:傅少,隐婚请低调倾世情深:只为遇见你嫡女重生,朕的皇后总想逃从龙珠开始的超赛九彩神逆天仙尊2哈利波特之十九年后诸天之路过的假面骑士东方球王重生男神系统:楚爷,拽上天五零俏花媳成为皇帝从签到开始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我哥哥超凶凌云霸主农家肥妻有点田某薪炎的无限旅途医尊武神惊奇十八岁至尊战神奶爸重生之无敌天帝极品透视医仙我在诡异东京捡属性靠系统开局逆袭我在超凡世界当道士红莲登录器山海八荒录辣手小王妃:修罗王爷,请给钱咸鱼老祖宗她被迫成为顶流殿下的绝世宠妃:神医小姐要逆天超级有钱系统当年万里觅封侯恶魔校草心尖宠:甜心,么么哒陌桑回城神医娘亲:王爷来一针妃常异能:特工世子妃天使吻过我左脸我的绝美老板护美兵王二改婚姻迷途一胎三宝:爹地,你拐错妈咪了!诡女九死医生团宠千金她A爆了轮回衍炼我为长生仙万古天帝艳享群芳婚期一年重生之后武侠世界大穿越帝灭诸天王牌军婚:重生军官校花骄阳灼我心坎坷梦仙途萧郎顾伊始之影我的傲娇女总裁泰拉预言家重生成狗,开局被文才放血你好,我的1979季萦的古代生活最强系统:重生之国民影后日娱之用爱发电青云之朝阳松涛重生之全能败家子极品师兄缠不休飘渺仙录我用废气来修仙萌萌修仙路漫漫中医扬名开局四个姐姐帮我签到大明最后一个暴君工业之动力帝国盛世魔妃,第一废柴庶女北唐特摄公寓非著名影帝女总裁的无双战神机械炼金术士签到从合租开始重生九零小军嫂无敌从神级掠夺开始我和男主结盟了李沐NBA之王绝色狂医:魔神大人,轻点撩斗罗大陆之我的武魂是空气重生九零之玩转废柴人生火影之威震天下
骆龙骧有心试一下虎痴功夫,眼见虎痴“黑虎掏心”一拳当胸袭到,他双脚不丁不八,上身不闪不让,用手一格,硬接虎痴这一招。待得与对方手臂一碰,运劲推出,虎痴硕大的身躯只是晃了晃,竟未跌倒,骆龙骧心想:“此人练到如此境地也是不易了。”
  他哪里知道虎痴此时已难受异常,胸口气血翻涌,喉咙发甜,几欲呕血,只勉力支撑。
  骆龙骧臂上再加两成力,虎痴运劲相抵,脚下的青砖“咯剌剌”的裂了两块。
  骆龙骧一压,待虎痴旧力已尽新力未继之际,瞬间转身换掌,双手已按在虎痴小腹处,内劲引而不发。他只需内力一吐,虎痴脏腑受震,非受重伤不可。虎痴瞪着吊睛大眼,却不敢稍动,过了片刻,他方道:“投降!放手!”
  骆龙骧一笑,撤去双掌,又在狼孩、豹头身上或捏或拍几下,内力所到之处,两人身上被点穴道立解,登时活动如常。四怪虽凶悍,然而却极守信用,输了便是输了,穴道解开后也不耍赖使诈。
  万里云命下人进内堂取了条宽大的裤子给熊力换上,熊力这才如释重负,如获大赦般放开捂着臀部的双手,迅捷无伦地套上了裤子。
  四怪拜倒在骆龙骧面前,骆龙骧将四人一一扶起,问起事情的缘由,四怪说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众人细听之下才明白。
  原来前些日子四怪后山豢养的老虎、狗熊、豹子等忽然不动不吃,奄奄一息。一日晚上一封书信射到四人住处,信里要四怪来万家庄抢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把黑色的长刀,另一样东西是一件和尚袍,得手之后用两样物事换解药。留信之人唯恐四怪不通文字,还画了数幅图画附在上面,端的是“图文并茂”。
  四怪眼见这些猛兽日渐衰弱、奄奄一息,不得已只好不远千里风风火火的赶来万家庄抢东西。
  众人一听不禁又是狐疑又是好笑,宾客中有精通医道的,问明四怪所养的野兽中毒症状,原来下毒之人的下毒本领并不甚高明,下慢性发作的毒药又要比下当场让人兽毙命的毒药难得多。
  宾客中有个叫“赛扁鹊”的大夫,他道此种毒药并不难解,他拟了药方开了几服解毒的药。万家庄又命人飞鸽传书至秦岭山下一友人,让他按药方抓药投喂给四怪的猛兽吃。
  四怪见众人帮他们解了猛兽的毒,十分感激,称谢一番又向万里云再三请罪,心中却恼极下毒要挟他们之人。
  万里云襟怀极广,儿子虽受伤不轻,却是外伤,休养十数日应无大碍,他哈哈一笑道:“好朋友不打不相识,哪里又有什么罪了?”
  大厅上重整杯盘,众人开怀畅饮。四怪其实秉性极其淳朴,说话直来直往,毫无机心。
  万里云把骆龙骧拉到身边,再三拜谢他的救助之恩。孟剑雄与骆龙骧见面寒暄问候一番不在话下。
  此时大厅上烛火煌煌,照得四周光如白昼。万里云吃了治伤灵药,又运气调息,内伤已无大碍,他心里一高兴,便高谈阔论起来。
  万里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好朋友、好兄弟,有件事儿万某再对各位遮遮掩掩便显得不够朋友了。今日万某应对大伙儿讲个清楚明白。那两件物事是一把东洋长刀和一件僧袍,这两样东西是万某二十年前得到的.......咳咳...咳咳....”
  他一激动,牵动内息,不免咳嗽起来。家丁奉上一盏茶,他喝了两口又继续说下去。
  万里云喝了两口茶,顿了一顿,续道:“二十年前,那时我还是个车夫,赶着骡马走南闯北,最北到过关外的漠河,最南到过南陲的儋州。
  那会儿还是穷汉一个,几匹马、一套车,便是全部家当,加上漂泊不定,自然是谈不上娶妻生子的了,好在大伙儿几个赶车的相互依凭,混口饭吃倒是可以。如此一想,倒也乐得个逍遥快活。
  那年隆冬大雪,哥儿们几个押一车毛皮从塞外到杭州。
  车队一行走到杭州地界,距杭州城尚有五十里地。
  我心里盘算着这一车货到杭州一卸,这一程起码能挣个三四两银子,顺带到杭州城买些丝绸回家给老爹老娘做套新衣裳过年。
  从塞外赶车也是够苦的,那鬼地方撒泡尿都顷刻变成冰坨子。我老家在韶州,虽说有些年份也能见到冰雪,但终究与北国的严寒有天壤之别。
  那会儿我耳朵冻得长满红疮,又痒又痛,嘴唇也被冻裂了几道大大的口子,一舔一口血。
  这一日忽然下起了偌大的风雪,积雪有二尺来厚,马儿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大伙儿都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抱着马儿的脖子取暖。
  一路的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还得不停的跺脚,只要你不动一会,腿脚马上失去知觉,懒洋洋的想睡过去,许多赶车人就这样一睡,便永远醒不过来了。
  那时大伙一边不停的跺脚一边用家乡话骂:‘蒲你阿母,这都什么鬼天气!’不少人‘鬼老天、贼老天’的咒骂个不停。
  那会儿我们个个都是些粗人,脏字自然是不绝于口了。
  我把手伸进我‘红孩儿’的鬃毛里取暖,‘红孩儿’是我的马,那年四岁,正当年轻力壮,它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一会马鼻上便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我心痛之极,生怕累坏了它。嘿嘿,干我们这一行的,其实对自己倒不怎么在乎,反正贱命一条,值不了几个钱,然而心疼牲口,牲口要是病了垮了,一家老少生计便没了着落,所以风雪一大,我们自个儿不穿也得把大衣盖牲口上。
  可能大伙要问了,这车上不是装着皮货么,哪里还会冷的着?大伙儿可有所不知了,咱们赶车押货的,不说有东家的伙计跟着,我们自个有带头的老大,就相当于带路的头马、头骡了。
  车上的货物那是万万拆不得的,谁要是起了坏心眼,那就甭想在这一行混,不单止以后没了主顾帮衬,行里的叔父也会将你逐出门墙,在乡亲面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咱们这些个赶车的是穷,然而却穷得有骨气。
  说来我和‘红孩儿’也是有缘。有一回我到蒙古贩茶,在半路遇到它,它那会瘦的皮包骨,病恹恹的,它的主家牧民说只要五斤茶叶就让我牵走,要不是过几天也是把它宰了吃。
  我心中不忍,用五斤茶叶换条牲口的命,也是不亏的。后来我到城里牵着它到一老郎中那瞧瞧,那老郎中把病马当病人治,‘红孩儿’吃了几服药,气息愈来愈好,不几天居然又活蹦乱跳起来。我这一好心捡了个大便宜,老天其实待我也是不错了。
  我们的车队走走停停,风雪却愈来愈大。幸亏我们还剩一坛子老白干,每人轮流喝上一口,身子才稍稍暖和了些。
  在急风朔雪中,忽然远处红影晃动,一人从远处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那人来得好快,待那人走得近些,我才看清是一名身穿红色僧袍的僧人,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吧,只见他僧袍鼓荡,也不知是风吹的呢还是他怎弄的,他走在雪地上轻飘飘的,仿佛不甚用力,又好像御风而行一般。所过之处,雪地上只留下浅浅的印痕。
  那会儿我虽然是个赶车的粗人,但也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这红衣僧人轻功虽算不上踏雪无痕,但也是极高的了。
  红衣僧人身后十余丈跟着两名小和尚,红衣僧人道:‘快快跟上。’此时虽然风急雪劲,但他中气充沛,说话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一字一顿犹在耳边。
  那两个小和尚一边不住的追赶,一边气喘吁吁的喊:‘师傅等等我们,我们...你等我们...一等...’一阵风吹过,小和尚的喊声淹没在风中,再也听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