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的最怕遇到认真的。
李承阳就是在口嗨，而惜柔显然是认真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承阳落荒而逃，将惜柔留给了那一帮莺莺燕燕前来咨询生儿子问题的佳丽们。
颜子卿和卫无忌也回来了。
虽然早已从吕彪口中得知李承阳在行宫中，二人见到他时还是吃了一惊。
陛下是从哪条路下的山？
不过这里是九霄山，整个大夏最为庄重和神圣的地方，就连崇明殿都不能和这里相比，所以还是少打听为妙。
若是他们知道李承阳已经决定将九霄山中的所有皇陵都仔细“探查”一遍，不知又会作何想……
“我问你们，你们在查抄清河崔氏时，有没有发现写着这种字的书？”
李承阳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废话，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看着他手上拿着那张纸和纸上那些字，卫无忌和颜子卿都楞了一下，然后就齐齐摇头。
李承阳立刻皱起剑眉：“不可能，有几十上百本之多，怎么会没发现？”
卫无忌连忙一指颜子卿：“末将没贪，崔家的文玩古籍、奇珍字画都是颜太傅在处置，末将弄的都是金银财宝和房屋田产！”
那就是说颜子卿贪了咯？
颜子卿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卫将军这话说得奇怪，老夫虽然没什么钱，却也做不出借抄家大发横财的龌龊事！”
话音落下，就见李承阳黑了脸。
颜子卿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当今陛下可不就是靠着抄别人的家大发了几笔横财么？
正不知该怎么往回找补，李承阳又开了口：“朕没说你们贪墨，也相信你们不会贪墨，朕只是要找这样的书，你们给朕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
应该是有的。
惜柔没必要编出那样的话来骗自己。
她也编不出简体字来。
颜子卿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索，卫无忌也装模作样的在那儿想着。
足足半刻钟之后，颜子卿才猛的一拍大腿：“老臣想起来了，崔家确实有这样的书！”
李承阳立刻就兴奋了起来：“那些书现在何处？”
“都交给陛下身边的灵云真人了！”
给灵云真人了？
李承阳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声大喝：“靖曦！”
十三立刻出现：“陛下！”
“凝姨有没有来？”
“没有！”
“走，回长安！”
“陛下可是想找凝姨要那些书？”
“嗯！”
便见十三皱了皱眉，然后就凑到李承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下一刻，李承阳就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十三便又说了一遍。
李承阳一屁股就坐在了大殿的台阶上，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精彩了起来。
这是得知了什么噩耗？
颜子卿连忙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承阳却跟没听见似的，许久之后才苦笑着摆了摆手：“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确实没他们什么事了。
崔家那些书都被灵云真人给烧了，十三陪着她一起烧的，总计一百二十七本，比惜柔看过的还多。
烧书的理由是那些东西都是古族之物，当初被崔家强行抢走，正好用来祭奠已逝的古族众人，告诉他们大仇已经得报了。
这就很荒诞！
祭奠亡魂，当然应该烧纸钱，烧书做什么？
这烧的哪里是书？
这烧的是我李承阳的心头血啊！
李承阳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十三看着也很是心疼：“陛下，那些书很重要么？”
李承阳长叹一声：“若是能得到那些书，我他娘的起码能够少奋斗五百年！”
不只是脏话，连胡话都出来了。
但十三非常清楚，当李承阳开始说胡话时，那就是真的被打击到了，看来那些书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跟凝姨一起烧了那些书，好在还有补救的法子。
十三坐到李承阳身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陛下不用心痛，靖曦再去抄一份回来就是。”
李承阳就是一愣：“抄一份？你上哪儿去抄？”
“古族圣地，凝姨说那些书是从古族圣地的石碑上临摹下来的，陛下既然想要那些书，靖曦就去一趟，顺便也看看自己出声的地方。”
合理！
如果是纸质书，也保存不了那么久。
李承阳立刻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凝姨这些年去过？”
十三摇了摇头，见李承阳眼中再次露出失望，连忙又说道：“但凝姨说了，那些石碑虽名为石碑，但实际上却并非石头打造，具体是什么材料，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