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多，某家早餐店门口，陆华有点蔫了吧唧的，头发一连几天没洗，让原本的爆炸头更加“爆炸”了。
“小伙子，你吃点什么？喂，喂喂，这是还没睡醒呀，醒一醒，吃早饭了。”
店主一连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啊，哦，两根豆腐脑，一碗油条。”
店主一愣。
“你想说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对吧。”
“对啊，我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你...好吧，是我听错了，我听错了哈，一共是6块，扫这个二维码就行。”
陆华呆呆的看了一眼那个二维码，一摸口袋，手机忘带了。
“给你现金吧，给你10块，不用找了。”
说罢，他扔下一张5块的，拿着油条，端着豆腐脑找了张桌坐下之后，他又托着下巴陷入呆滞状态了。
他已经持续好几天是这种状态了。
自打托尼和小白走了之后，他一直是这样，而且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叶语寒的不认可，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老板刚想说钱不对，被他老婆拉住了。
“老公，那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别瞎说，没睡醒有点迷糊而已。”
“可我怎么看着他跟前两天新闻上播出的那个神经病有点像呢？”
“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那个？”
“对啊，你看他，衣服脏兮兮的，扣子都系错了，头发跟鸡窝一样，而且目光呆滞，5块10块都分不清，要了东西又不吃，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那咱们报警？”
“赶紧报，好不容易盘了这么个小店，别让他发起病来全给砸了。”
很快，警察来了。
老板娘早就在店外的路边等着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刚才是你打的报警电话？”
“对，那人还在里面呢，坐在4号桌，你们抓人的时候动作尽量小一点，别把我们东西打坏了。”
“先不急着抓，我们俩换上便衣，进去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否则万一抓错了，多尴尬。”
“不可能错，自打他进店坐下，一动都没动，要的饭也一口没吃，正常人会这样吗？”
“是有点不对劲儿，但还是小心为妙，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如果他真有精神疾病，那我们还得联系精神病院派人过来，直接把他拉医院治疗。”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抓了就行，绝对不会出错。”
“放心，试试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就见分晓了，小刘，换衣服。”
换好衣服，他俩进屋了。
老板娘用眼神给他们指了一下坐在角落里的陆华。
这大哥还在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一副灵魂出窍的呆滞模样。
俩民警对视一眼，都觉得陆华这神态有点不正常。
“小刘，过去确认一下。”
小刘径直走到陆华那张桌，坐下了。
若是店里很忙，拼桌不稀奇。
但此时店里尚有很多空余的桌子，这个时候来拼桌，就有点找茬的意思了。
但凡正常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
但陆华仅仅是看了小刘一眼，之后就没了下文。
既不发问，也不骂人，更不吃东西，还是盯着天花板看。
小刘决定进一步确认。
“哥们儿你在看什么呢？这上面没东西吧。”
陆华不吱声。
“你这发型挺个性啊，在哪做的，回头我也去弄一个。”
陆华正烦着呢，哪有心情跟陌生人聊天。
“离我远点，我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连自己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