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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 真的只是警告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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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还没正式投产的蒙特利马四型机枪,标准制式的有11.35公斤重,不过这把特别为我做了改装,所以还要更重;弹链用了新式合金熔炼的特殊弹头,密度更大,然后也不是标准口径。”
  莫德雷德皱眉思索片刻,发现这描述实在太过费解,她听不太懂。不过蒙特利马铸造厂转型枪械制造和萨塞尔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就是他暗中控制,这事她倒隐约猜得出来。
  跟他待在一个城市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这人把黑色布面罩从颈子提到鼻尖,只露出血红色的眼睛,还有她染满血迹的长发。这张面罩上纹有诡异的白色纹络,轮廓形似蜘蛛,也像是狗的牙齿。莫德雷德看到她把接近手掌宽的长弹链卡进弹仓里,咔嗒一声把仓盖推上,最后呼了白气。她还看到黑色的金属节肢埋在她的袖管里,似乎扎进手臂,末端光华隐现。
  “这玩意......”
  她还没说完,这人就毫无戒备地拉下袖筒,端起枪,给她展示赤裸的胳膊——似乎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这的确是穿透小臂皮肤的尖刺,轮廓像极了螺栓;刺穿皮肤的黑色金属遍布隐约可见的细小纹络,跟活的一样,像是人的血管。
  至于这柄枪,目测约有一米多长,钢铁合金框架拼装得严丝合缝,色彩漆黑,光泽暗淡。它的外观似乎平平无奇,但开合式的弹仓缝隙连着一条长弹链,弹链折叠在枪托旁仿佛水箱的方弹匣里,不见末端,至少得有几百枚弹药。锻造枪身的合金本身不会发光,握柄也是普通握柄,但和这家伙的手掌契合得恰到好处。
  然后这人把机枪收进长挎包,埋进黑斗篷,仿佛这玩意是个小提琴,她则是一名无害的音乐家。莫德雷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人身材窈窕,戴着兜帽,蒙着面颊,浅粉色的头发从额前和耳边垂下,搭在两肩;她修长的腿上套着黑色长裤,很方便行动,上身穿着简练的束腰皮衣,外面则是一件挡住挎包的短斗篷。
  说来奇怪,这幅打扮倒有些像是为钱办事的雇佣兵。
  “你为这把枪做过特别的训练的吗?”于是莫德雷德问。
  “我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才诞生的,而且我的花费可要比它昂贵得多,所以应该说它是为我改装的才对。”她做出回答的时候几乎不经思索,也几乎没有停顿。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挺愉快,还伸手把面罩给扯了下来。
  莫德雷德皱起眉毛,她总觉得这话怪极了。还是说恶魔术巫师的手下本来就这么怪异?“萨塞尔是这么告诉你的?”
  她点点头,动作像极了小女孩,好似这答案就一直摆在这里,并且彻彻底底无需深究。“是这样,他命令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搜捕、追猎、排除,还有侦查。”
  “那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侦查,还有警戒。”
  莫德雷德瞥了眼她藏着机枪的长挎包。“这个也是用来侦查和警戒的?”
  “当然是这样!”对方睁大眼睛,语气确凿无疑,“在我的个人行事逻辑里,侦查的下一步就是评估威胁性;如果你要问这柄机枪,我得说它可以让评估更加快捷,让行动更加有效,还可以用来威胁敌人,警告他们不要随便跟我动手。”
  谈论这些话题时,这张面孔的表情可谓诡异,真挚到异乎寻常,甚至让她心情极其不愉快。她想要追问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却又想不出来该怎么问。
  这人有着简单明了的行事逻辑,总让莫德雷德想到自己刚踏足战场的年代,想到那个没有这么多困惑和思虑的骑士:凶神恶煞,只抱着某种深刻的崇拜心理去挥剑,也不知道究竟是崇拜战场,还是崇拜父王。她破破烂烂的衣服外面套着简陋的盔甲,整日都睡着肮脏的营帐和冷硬的席子,不仅要挨冻,连每次打理好的金发也总是不听使唤地炸毛。但在那时候她想的很简单,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像个动物,或者像个小孩。
  另一个是现在的她。身穿城市居民的便服——深红色大衣,脏兮兮的短裤,便鞋在狂奔时磨损到不像样。每天都在温暖宜人的书房里学什么该死的几何跟语言,一天比一天怨念更严重。她还要忍受父王那些匪夷所思的命令,眼看着过往的战友先是宣布背叛,然后遭受处死。这种变化好像也没几年?
  人类的情感总归是复杂难明的,想要占据,想要去留下痕迹,想要宣告自己的信义,特别是等父王宣布了她独断的政策之后。反对的意见是如此强烈,甚至比战场上痛苦的死亡还要深刻。往昔的战友们纷纷为各自的理念宣告背弃,怀着谴责、谩骂、狂怒对待处刑的命令,然后把她也当作异己,使莫德雷德感到无可言说的失意和困惑。
  但这家伙,莫德雷德有种直觉,似乎她在哪里有着微妙的不同,似乎在她的表情下有一种难以置信的宁静,亦或是非同寻常的简单明了。似乎她走过某个地方,但却从不留下痕迹,也不想宣告信义,就只是单纯走过那个地方。似乎何等复杂的环境和怀疑都无法影响这种简单明了,似乎连行为和欲望都被简化了,既没有盘踞,也没有夺取,更不去对谁宣称感情或是谴责信义,只剩下穿透,像匕首一样的穿透。
  莫德雷德看着这人在垃圾堆里捡到一枚硬币,悉心抹掉污垢,然后兴致勃勃地塞进衣兜。她不由得盯了她片刻,细细体味着其中微妙的离奇感。
  也许她不是人,不止是身体那部分不是。
  啧,真怪,让人很不快,但又有点羡慕。
  “你叫什么?”莫德雷德问。
  “雇佣兵管我叫狗子。”
  “这称呼也太奇怪了,没有好听点的吗?”
  “红毛说这样还挺符合形象的。”
  “红毛又是谁?”
  “红毛是领头的,独眼、老提克、坏种、草包都要听她的。”
  这都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