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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矿区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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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一阵阵把零落的雪吹得飘摇乱转,时而举上天空,时而摔下大地。
  
  满山已蒙上白色,只有深山里的青松,还翻腾着波涛,似乎要把身上的雪甩落。
  
  自从日本鬼子占领了洋井矿区后,变化很大,修起了窄距铁路,弯弯曲曲地通向矿里。
  
  矿区北边的小山顶,本来就不多的几棵树被砍掉,竖起了一座三层炮楼。矿跟前的路已被堆起的煤矸石挤到了农田里,矸子山上还冒着雾般的热气。
  
  矸子山上有好多孩子在拣煤,每当从顶上卸下一车矸石,孩子们就蜂拥着抢过去。
  
  矸石块大的象石磙,小的象拳头,滚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或一扭身子,或一抬腿,石块就骨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矿区的孩子对煤和矸石并不要细认,只用手一摸就会试出来。
  
  一个十三、四岁、忽闪着大眼睛的男孩子,拣的又快又准,到了矸子山顶,已经快拣了一筐。
  
  他挎着筐刚要往下走,孩子们忽然纷纷叫着跑开了,有人喊着:“麻杆来了,小毛快跑。”
  
  麻杆既是何家的狗腿子,又是井口上的监工头子,为了讨好日本鬼子,连看炭场的差使,他也管着,经常把孩子们拣煤的筐子夺走。
  
  因为他长得瘦长,又习惯手里拎着根一米来长的棍子,孩子们都喊他“麻杆”。
  
  小毛听见报警,赶忙加紧脚步往下走。
  
  麻杆喊了他几声,他也不理,不时回头望着,只管往下跑。
  
  麻杆快要抓住他时,他却滑得象个泥鳅,身子一蹲,溜下了矸石山,围着矸石打转,麻杆不但没抓住他,还差点被脚下的矸石绊倒。
  
  张望的孩子们哈哈大笑,麻杆不由得恼羞成怒,转身去追别的孩子。
  
  一个跑得慢的孩子被抓住了筐子,孩子奋力抢夺,也敌不过大人的力气,被抢走了筐子,还被踢了一脚,眼看着麻杆走远,在原地急得跺着脚直哭。
  
  “哭啥,哭又哭不回来。”小毛走过来,有些生气,也有些鄙视地说道。
  
  “那,那是新筐子,婶子要骂我的。”二旦抹着眼泪,吭吭哧哧地说着。
  
  小毛自幼死了娘,爹在矿井又遇上透水,命保住了,却砸断了腿,不能再下井干活。家里还有个老奶奶,年纪大了,也顾不上他。
  
  艰难生活的磨砺,使小毛早早地懂事,比其他孩子成熟胆大。他每天把拣来的煤挑着到远处的村庄去卖,换点粮食来维持家里的生活。
  
  由于长年没有鞋穿,赤脚走路,脚板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走在煤渣、石子上也不觉得硌脚。
  
  看二旦那可怜样,小毛无奈地安慰道:“行了,别抹眼泪儿了,这筐子咱想办法夺回来。”
  
  二旦抽了抽鼻子,没吭声。他见过麻杆不知夺走多少孩子的筐,却从没见过谁能夺回来。
  
  眼瞅着天到饭时了,小毛陪着无精打采的二旦往回走。一边走着,小毛想岔开这烦心事,便随口问道:“二旦,你姐呢,回家了没?”
  
  一提这事,二旦更是苦起了脸,摇了摇头,说道:“没回。听人说,在林子边见过她,可也没说准。”
  
  “那我帮着找吧!”小毛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常出去卖炭,兴许能见着。”
  
  二旦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见着了,你就告诉俺姐,叔叔把婶子斥打了一顿,不会让她嫁人了。”
  
  “那你叔叔的腰病咋办?”
  
  二旦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壮劳力倒下了,眼瞅着这个家便要垮了,心中只是凄苦和茫然。
  
  小毛知道二旦比他更悲惨,父母双亡,和姐姐大梅全靠着叔叔养活。可叔叔前些日子在井下被砸伤了腰,请医又请不起,伤势越来越重。
  
  虽然穷哥们有些帮凑,可大伙的生活一样困苦,又能拿出多少?
  
  要不是被逼无奈,小毛的婶子也不会要把十六岁的大梅嫁出去。其实也是想让大梅离开这个家,在外面找个活路。
  
  当然,所谓的嫁人,形同买卖一样,也是图男方的一些彩礼。
  
  但大梅脾气挺倔,压根没看上那个外庄的男人,一头扎进村外的红水河。被人打捞起来时,眼瞅着象是断了气,可三按两揉又活了过来。
  
  人呢,活是活过来了,可这性格禀性却是大变,连着一整天呆愣愣地或坐或躺,竟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人发现大梅不见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村前、村后,河边,发动了很多人也没找到大梅的影子。
  
  进了村子,两个孩子分手,各自回家。
  
  二旦回到家里,见叔叔孙洪山脸朝里躺在炕上,嘴里有气无力地不住低声呻吟着。
  
  只有九岁的女儿小花抱着三四岁的小弟弟坐在板凳上,那孩子饿得直哭,小花只好伸出胳膊给他啃着。
  
  “婶子呢?”二旦问着小花。
  
  “早晨出去要饭,还没回来。”小花含着泪花低声回答。
  
  孙洪山吃力地转过脸看了看,嘴动了几下也没有说出话来。
  
  二旦赶忙帮他翻过身,倒了碗水给叔叔喝。孙洪山摇了摇头,又合上了眼睛。
  
  屋子里静寂下来,只有小孩子不时地抽泣声。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婶子才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来。
  
  小花娘把要来的菜团子偷偷塞给二旦,又借故打发他出去,然后把几角煎饼放到碗里用开水泡了泡,递给丈夫。
  
  孙洪山转头看了看小花那又瘦又黄的小脸,轻轻摇了摇头,问道:“小花,饿不饿?”
  
  小花低下头没说话,小花娘用筷子从碗里挑起一小角煎饼,放到小花嘴里,说道:“小孩子还有吃饱的时候?快去睡吧,睡着了就不饿啦!”
  
  小花默不作声地到炉子根下坐起来,因为这里暖和。二旦偷偷走进来,塞给她半个菜团子,又无声地走了出去。
  
  小花娘又催着丈夫趁热把煎饼汤吃下,孙洪山端了几端,长叹一口气,“小花他娘,这伤是没法治了。就算我能下井,一个班的工钱也买不了一副药。”
  
  “药再贵,咱也得想办法治。你要有个好歹,俺娘们怎么办……”小花娘有些哽咽了。
  
  “伤好了也是个残废,白累赘了你们。还不如早……”孙洪山说着淌下了眼泪。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叹息道:“就是对不起大哥呀,他给了我这条命,可大梅……还有二旦……”他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