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睡着了?”
特列斯一边给煌做足部按压,一边听着她那平缓的呼吸声,菲林女孩眨了眨眼。
“没有,你按的还挺好的。”
“炎国祖传手艺,虽然我不是炎国人,也只是学了个几天而已。”
“你为啥学这个?”
煌一边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力道,一边感觉到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虽然想说一句技多不压身,总归是和年那家伙说相互服务,然后我就学了几手。”
“这样啊....你和那个铁匠也是那种关系吗?”
“是啊。”
“你这么简单就承认让我有点不爽。”
煌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似得,不过那些升起,特列斯也是讲了个清楚,她想了想,自己想要的,好像现在已经得到了不少。
“那我还能骗你不成,还是说你想听我哄你?”
“得了吧,那也太肉麻了,我遭不住。”
煌对含情脉脉那套觉得有些不太对头,看个电视剧她都会觉得不太舒服,更别说特列斯这家伙在那一句句的肉麻的哄人。
“换身衣服给我瞧瞧?”
“你让我踩高跟踩了一路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还想让我换衣服给你看。”
说着,煌一脚踩在了特列斯的脸上。
“总归买了那么多,我想看看不行吗?”
“累了,让我睡会,继续按。”
“好好好。”
不一会,煌的气息趋向平稳,沉稳的睡了过去,见此特列斯也是给她盖上了被子,坐到了床边上瞧着那张恬静的睡脸。
手指抚过脸颊,挑开发丝,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耳朵,他最后还是仰躺在了椅子上,眨了眨眼。
“总感觉挺怪的。”
一只手撑着脸,特列斯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菲林女孩的睡脸,与其说是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他也只是想瞧瞧这个菲林女孩困扰的表情,脸红的样子,为自己紧张不以的态度,这种新奇和想法倒还是头一遭,循序渐进,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再拥有彼此。
“这算是恋爱吗?”
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可特列斯却是怔怔的看着煌的睡脸,思考自己一直以来的一切,曾经的设想,现如今的拥有。
他经历过感情纠纷,被大部分的人所爱,也伤害过一些人,所以他有了自己的准则,信条,和想法,对于菲林女孩的劝说,也许有一些私心存在,可总归,他不想将一些话语变成伤害,将误解扩大,让她和自己的关系产生嫌隙,只不过会发展到这一步,特列斯倒是没有想到。
体验男友.....
“一把年纪体验恋爱的情感,还真是烧人啊,就好像是被小猫给挠了一样,还挺新鲜的。”
她有些傻傻的,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困扰,明明对男女感情不清不楚,却可以信誓旦旦的向自己说可以爱他,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人儿,真是让特列斯自己都生不起什么邪念。
“小笨蛋。”
特列斯捏了捏菲林女孩的鼻子,就这样坐着,看着,仿佛不会有什么厌倦存在心中,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盯着这只大猫猫看一整天都不会腻。
真是奇妙的心情啊......
煌醒来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她睁开眼睛之后,瞧见的是面带笑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某人。
“我的睡美人醒了?”
“是谁你的睡美人啊,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四个小时,饿了的话是我带点吃的给你,还是说出去吃?”
“你钱包没问题?”
煌瞧了一眼堆在旁边那些衣服的袋子,她记得那些衣服价格都不便宜的,而且平日里这家伙是个铁公鸡,虽说煌也不知道这人在索契的收入如何,话说给公爵当幕僚赚钱吗?
“开支上面倒是没问题,之前多索雷斯大奖赛的分了一些进账,虽说我现在要养一家子人,但是索尼娅那孩子巡逻队有工资拿,我不用给零花钱,娜塔莉亚本身经营着罗斯托夫家族的商会,也不需要我顾虑,游手好闲的画师和某位大小姐有长期的契约,可以卖画为生,而某个铁匠则是我给她发钱,工坊时不时也会接手一些订单,塔露拉每个月也会给我一些顾问费用,总归是有些库存,而且我平日里花销也就酒水。”
时不时买点高级酒也花不了太多,特列斯觉得自己在索契的时候可比在龙门每天摆摊算命然后举报的收入要强多了,姑且还算是个富裕阶层的工匠吧。
“这么一想我的确挺有钱的,以后养老也不用担心养不起好几个老婆了。”
“你这种人渣发言还真是说的毫无负担啊。”
“我对大家都是真心的呀,又不会始乱终弃。”
“不觉得生气的我也有些奇怪。”
煌挠了挠头,她想了想,自己喜欢眼前这个人吗?应该是喜欢的,可那种喜欢,和他口中的喜欢恐怕不太一样,可自己也不讨厌他,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循环了。
“特列斯,我老了你会照顾我吗?”
“为什么要提这个?”
见识过生离死别不少次的特列斯依旧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他的妻子常常会因为觉得自己年老色衰而苦恼于会不会被他抛弃,可特列斯自认为口头上的爱尽管有些廉价无比,可内心真切热烈的情感却是不会有所变化,更别说他还有了新的骚操作和想法。
“爱不是永恒不变的么?”
煌斜视眼前这个男人,后者倒是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以前这个问题总归能问到我,寿命之间的差异为我带来了不少次的痛苦,年和夕那对姐妹暂且不论,斯卡蒂她却也朝着长生种的方向进行了转变,煌,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哪怕海枯石烂,天地变色?”
“你能说的我听得懂点吗?感觉挺突然的。”
大个儿的菲林姑娘坐了起来,用自己的脚轻轻的踢着某个人的膝盖,碧色的眼眸轻垂,像是在装傻。
“永恒的誓约...不对,倒也算不上,直到你厌倦你眼前这个男人为止,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我愿意,不离不弃,海枯石烂,可你讲明白点!说的通俗点!别扯什么专业名词!也别学凯尔希那样!”
“呃.....我能搂着你吗?”
“突然干嘛?”
“想抱抱你。”
“.......................”
眉头紧皱,煌在想其中是不是有些阴谋,不过看着这个男人诚恳的模样,和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像是有些被打动。
“你别干奇怪的事情就可以。”
“好。”
特列斯就这样坐到了她的身边,将那充满活力的躯体拥入怀中,感受着那温度,感受着那心跳,感受着你来自生命的温存。
“你怎么就这么傻的可爱呢,我的小笨蛋,我觉得我的话还挺好理解的。”
“你说谁笨。”
煌有些不服气的咬了一口特列斯的脖子,后者挑了挑眉之后,也有模有样的轻轻咬了咬她的脖子。
“有点想吸血。”
“你又不是血魔。”
“啊~呜~”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煌的皮肤,但是鲜血却没有渗透出来。
“你发什么病啊?!”
虽然对于特列斯的突然举动有些不忿,可煌却没推开这个男人,那宽大的肩膀和结实的后背让她有种奇特的依恋。
“你的肝脏的确需要戒酒一段时间了,血液成分反馈处于一种相对不怎么健康状态。”
“你还真是血魔?”
华法琳诊断病人的手段,煌是见过不少次的,可她没想到的是特列斯居然还能这么干。
“你对我的了解好像没那么多,煌。”
“你不就是个咒术师么,比logos厉害一档的。”
特列斯听着这只大猫的回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对自己的理解还真是稀少,不如说她其实根本不想去了解她听不懂的一些事情。
虽然她也不是不聪明,至少在战斗和学习理论知识方面是挺勤快的,可在一些事情上面,她的探求欲望却是相当底下。
一个典型的粗人性格,不过这也是因为她以前的生活所致吧。
“我其实....啧,好吧,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我算是炎国一些民俗故事和传说里的仙人类似的存在。”
“萨卡兹仙人?挺逗的。”
“我还龟仙人呢。”
特列斯觉得要用对方能好好理解的话来说实在是有些麻烦。
“你就当我是寿命最长的萨卡兹人就可以了。”
“老牛吃嫩草?”
“是是是,吃水嫩嫩的大猫猫,还没吃上呢,就舔了几口。”
说着特列斯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觉得有些痒的煌抖了抖身子,不过因为被某人牢牢抱住,也没能挣扎出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帮我延长寿命?”
“大概意思是这个,陪我长相厮守什么的?”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有那么轻松么?”
“有我在就挺轻松的,大概以后就可以敞开肚皮喝酒了,也不用担心肝脏方面的问题。”
“那我没问题!”
听到可以敞开肚皮喝酒这句话之后煌好像就下定决心,不过这样的草率让某人也是不由得嘴角抽搐,煌这家伙还真是随便,或者说很朴素。